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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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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
塗山雲淆趁陸澤沒有盯上塗山小小,拉上自家兒子來到廳外訓斥:“讓你在自己房間不要出來,你出來做什麽?”

塗山小小心裏委屈吸吸鼻子開始哭發出‘嗷嗷嗷嗷’的聲音,這回是真傷心。

塗山雲淆心疼說:“你都成年,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。”

塗山小小更委屈邊哭邊說:“我,我是成年,可是你看看我還像個十歲的孩子。父親為什麽你們生的都這般高大漂亮,而我還像個孩子,你看我這張臉,是不是更像狐貍而非人?”

塗山雲淆說:“我們本就是狐貍,像狐貍不是挺好的?何必要像人?做人哪裏有做狐貍快活。”

塗山小小說:“不像人,就不像人,可是為什麽你和哥哥姐姐們法力高強,而我只有一尾,想拉她都拉不住。父親您告訴我,我跟本就不是您和母親的孩子對不對?只不過是個雜毛狐。”

塗山雲淆眼中悲切,他拉住塗山小小的手輕聲說:“不,你是我和你母親最引以為豪的孩子,你的哥哥姐姐們都不如你,總有一天你會在我們之上,能淩架於九天。”

從小當他自卑不高興時,父親就是用這幾句話安慰他,起先他信,聽多了後他不再信。

哥哥姐姐們越來越強,而他只有一尾,淩駕於九天之上,不過是騙孩子的笑話。

塗山小小抹掉淚說:“騙子,騙子,騙子,我才不信。”

塗山雲淆緊抱住自己兒子說:“父親沒有騙你,等以後的某一天你就知道。現在,我們先回房間,你母親做了你最愛的燒雞,等你去吃。”

塗山小小明知父親在騙他,還是乖乖的跟在父親身後回自己房間。

至於芙蓉,自己連她的手都抓不住還能做些什麽?

宴會廳上,塗山青雪代替父親主持大局。

她命人在陸澤身邊加了個位置,又奉上美酒佳肴。

芙蓉坐在了陸澤身邊,經過這麽一折騰她忘了塗山小小長出黑色尾巴的事。

陸澤遞上一杯酒:“喝喝看,比在西湖邊上我給你喝的要香。”

“真的嗎?”芙蓉有些興奮,在西湖裏的那些歲月,陸澤陪她的時間最長,也是他最愛和她說話。

那時候的時間概念反而比這時要強,春去秋來,四季變化分明,且每天來西湖邊的人都有所不同。

她數著她的花瓣落下,荷葉枯萎計算年份,只不過她怎麽數也數不清有多少年,只覺得是過了好多個春夏秋冬。

她記得清楚的就是小魚的陪伴。

她記不起第一次他和她說話是什麽時候,說的什麽也忘記了,可她記得他第一次和她說話時的感覺。

熟悉中帶著親切,好像陪了她很久,久到她覺得自己有生命時他就陪著。

現在想想也許她沒開靈智時,他也許就在,只不過他們都不會說話。

芙蓉聞聞酒,好像是這個味道,不確定又聞了聞。

陸澤:“喝喝看。”

芙蓉拿起酒杯一口飲下,她‘吧唧,吧唧’嘴說:“好像是這個味道。”她又喝了口,有股沖鼻子的東西直頂腦門。

芙蓉眼前出現雙影,她左右搖擺頭,雙手亂抓:“小魚,有兩個小魚,兩個,兩個……”

芙蓉想抓住陸澤,眼前有兩個,哪個是真的他?芙蓉先抱住左邊的,陸澤突然不見了,她又抱住右邊的。

軟軟的好像是抓住他,芙蓉緊緊抱住說:“啊,是一個,不是兩個,小魚小魚不要跑。”

然而她抓住的不是陸澤,而是塗山青雪,頭靠在她胸前越抱越緊,嘴裏喃喃說:“好軟啊,你什麽時候這麽軟了?”

陸澤開懷大笑,她醉酒的模樣和以前一模一樣,會走路了更可愛。

陸澤都是高冷示人,沒人見過他這般笑過。

最令人驚訝的是他笑起來極漂亮,眼和眉都彎起,是春風吹皺了湖面,是萬物生長得到了生機,是天上的雪蓮在搖曳迎接初生的太陽。

世間萬物為之暗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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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澤漂亮的笑容讓在場的人都怔住,仙尊不笑則已,笑起來真可畏是傾國傾城。

仙尊不僅法力高強,笑起來也是極美的。

狐族崇尚強大,愛好美的事物,本來對陸澤快要死心的塗山青雪又有了新的想法。

她決定再試試。

芙蓉醉的不行,在塗山青雪懷裏又蹭了會後,頭一歪睡著了。

陸澤從塗山青雪手上接過芙蓉,抱著她離開宴會廳,送她到自已房間走之前他在房子裏設下結界。

這下,芙蓉的房間只能出不能進。

在塗山轉了一圈,挖不了少草藥的時寒回來找芙蓉,結果連門都碰不上。

房間設了結界,他想到的第一人便是陸澤,敲響陸澤房門得到回應進房。

行完禮後,再把芙蓉的病情加重,要再待上幾日才安全。

陸澤聽完,右手搭上膝蓋上不言語,緊盯時寒看。

時寒被睡得心裏發毛,不一會額頭細汗密布,雙手開始發抖,哆嗦說:“仙,仙……”

這時,有人敲門。

“仙尊,塗山青雪有事要和您說。”

陸澤應了聲:“進來。”

塗山青雪推門而入,看見時寒在點頭行禮後,直接說明來意。

“仙尊,明日開始是起我塗山將舉行花節,大家會把花兒擺放在街道上,過路口,門口,會有半月之久。到時候整個塗山將會是在一片花海中。我想約您明日一起游花賞花。”

陸澤說:“不必,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。”

時寒心想:他已經得罪仙尊,不怕再得罪點。

他道:“仙尊要不多留一日,都是花兒想必芙蓉是很喜歡的。”

陸澤不語,似在思量。

時寒再道:“芙蓉不愛走動,帶她多看看花兒也許她就愛上走動。”

這話就是在自欺欺人,說的人在騙自己,聽的人也是。

萬一直就愛走動呢?

陸澤:“明日走動走動。”

又多爭取一天,時寒已看到滿滿的草藥。

塗山青雪同樣達到目的,向兩人行禮後退出房間,讓下人照她的計劃安排事情。

第二天,芙蓉是在侍女們的喊聲中醒來。

睜開眼就被拉著去洗漱。

迷迷瞪瞪的又被穿上衣服,接著是頭發。

一連串的事情後,芙蓉徹底醒了,還沒等她看清鏡中的自己。

又被人推出房間,陸澤就在房間外,一身白衣與平時無異。

芙蓉打了個哈欠問:“是要回仙界嗎?”

陸澤說:“不是,帶你去看花。”

芙蓉:“我就是花,你要看,把我變成本體,你就可以看了。”

陸澤說:“世上又不止一個花種,還有牡丹,芍藥,月季……你就不想看看?它們與你有何不同?”

芙蓉問:“看它們與我何不同以後做什麽?是讓我變得跟它們一樣嗎?變得一樣我就不是荷花了。”

她的思維一般人都接不上,陸澤被問住,一時無言反駁。

他怎麽能讓個孩子問住?他下巴微擡佯裝生氣:“話太多。”

芙蓉覺得他好像生氣,又好像沒有,摸不透。

不過她有絕招,可以親他。

不行,不行,昨天陸澤還說不要亂親。

芙蓉腦袋瓜子靈光一閃,拉住陸澤的食指搖晃說:“我們去看花。”

然後往前一大步,扯動了陸澤的胳膊,白色衣袖伸展開,輕紗縵繞間她回頭笑道:“走啊。”

比起陸澤她的笑容沒有傾城之感,但讓人極為舒心。

陸澤跟著一起笑,眉眼間的冷咧散去,是溫和而淡然的笑容。

兩人走上兩步,迎面走來塗山青雪和鳳起。

塗山青雪穿了件五彩流衣,這件衣服說是五彩其實是不是,近看是白色,在陽光下細看,又像是有顏色在流動。

她今天上了妝,眉心點上了朱砂痣,加上狐族特有的媚眼,塗山青雪既端莊又帶幾分妖嬈。

芙蓉感慨:“塗山小小姐姐好好看。”

她松開陸澤的手指,圍著塗山青雪轉:“姐姐真好看,再也沒有比姐姐更好看的人了。”

芙蓉聲音好聽,嘴巴能甜到人心裏去。

塗山青雪笑道:“謝謝妹妹誇我,妹妹今天也很漂亮。”

站在一邊的鳳起拉住芙蓉的手說:“今天是花節的第一天,我帶你去逛逛。以前我參加過一次,非常漂亮。”

未等芙蓉應下,鳳起已拉她走出回廊,芙蓉跟在她身後已然忘了陸澤。

塗山青雪上前說:“仙尊我帶您去花海那邊。”

陸澤心中不悅,礙於面子輕應道:“不用,我自己去。”提神欲要去尋芙蓉。

塗山青雪攔住他說:“塗山的地形我熟悉,仙尊我帶您去,應該更快。”

陸澤收回神欲跟在她身後,兩人走過一條長廊後出了大門,沒走多久來到一片花海。

陸澤聞到股香氣,類似於花香又不像,定晴掃看四周不見人影,他轉身欲要往回走。

就在不遠處走來一個女人,仙衣飄飄,身形妙曼。

“阿澤。”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。

陸澤準備結印的手放下,呆楞地瞧緩慢走近的女人。

與其說是女人倒不如說她的長相雌雄莫辨,眼皮微微下榻,表情淡然慈愛,像極了佛像中的觀音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她輕聲說。

陸澤回道:“好久不見,你說你要步入輪回?我一直在找你,怎麽也找不到。”

她笑道:“是嗎?我也在找你。”她走到陸澤身前,雙臂搭到陸澤脖子上。

陸澤神情意外,他往後退出半步,欲要脫離她的搭弄。

她快速往前一步,雙臂攀住陸澤脖子,踮起腳在他耳邊輕吹一口氣。

是女人對男人的挑,逗,混和著空氣中的花香,陸澤全身燃起股燥熱。

女人的手欲要穿過他的衣服,伸向更深處,就在她的手碰到陸澤皮膚時。

陸澤猛然推開她厲聲問:“你是誰?”

女人趴在地上,嚶嚶哭了兩聲擡頭說:“陸澤,你推我做什麽。”

她的臉已不是剛剛那張,而是芙蓉的臉。

陸澤怔楞住,難以置信地盯著她那張臉看,燥熱感似乎更強烈,空氣中的花香產生了微妙的變化,香氣迷人且讓人迷惑。

地上的女人起身,像條蛇一樣纏住陸澤。

“陸澤,陸澤,陸澤……”他耳畔回蕩的是熟悉的喊聲。

陸澤閉上眼,壓制住燥熱,就在睜開眼的同時,掐住女人的脖子,提起她扔出幾尺之外說:“塗山青雪。”

幻境消除,他們還在原處從未離開過,塗山青雪恢覆原貌,她身後多出九條白色尾巴狼狽不堪耷拉在地,嘴角溢出鮮血,似受了很重的傷。

陸澤輕聲道:“我說過,我討厭單數。”眨眼間,手中多出一把利劍。

擡手,落下,瞬間砍掉塗山青雪一條尾巴。

然而還沒有結束,陸澤誓要砍下她全部尾巴。

死亡的威脅直逼塗山青雪,激發出她的潛力,她化成本體欲與陸澤對抗。

一條高達幾丈的龐大的九尾白狐向陸澤伸出利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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